記班貝格交響樂團演出

班貝格交響樂團在50年代開始就出現在黑膠唱片中,即使她的首任指揮Joseph  Keilberth來頭不小,甚至也交給許多知名的指揮家錄製為數眾多的錄音,但在眾多德奧歷史名團的環伺下,總覺得她是小家碧玉。沒想到歷經半世紀,她不但活的很好,聲望也競逐到頂尖之林。
在參與昨晚音樂會之前,有幾位朋友對前一場陳鋭的演出有異聲,也許有負評傳入他的耳朵,在安可曲前,他似乎用抗議回應說:「我也是很努力的…」
我的結論是:基本上陳鋭的演出很棒、無可挑剔,但僅止於此。
但下半場的布拉姆斯第四號交響曲就不是你常常聽到的「很棒」的演出,那是超卓的,很可能變成很多人聽過最好的詮釋,不只無可挑剔,而且感動人心。
在中場休息時有位朋友說,她是為了李蓋悌的「給100台節拍器的交響詩」曲目而來,害得我跟Zoe很用心的聽下半場開場曲目。 用節拍器當成演奏主角,真是聞所未聞,實際上,因為經過樂團團員「啟動」,所以它們算得上是樂器了。數字100,也許是交響樂團的人數編織,據說節拍器的節拍頻率也要分群,設定在50-150之間,也代表各種樂器不同的演奏特性,她真的是一首交響曲。 在所有聽眾跟樂團等候最後一台節拍器停止的時間超過30秒,全場異常安靜,這好像是全體都融入這首曲子中,也被一台殘喘運作的節拍器操控,也許也是作曲家的設定吧?! 如果你錯過昨晚這首獨特的曲目,沒關係,下次下雨時你待在鐵皮屋下,大約就是這般音響。
很意外的是,這首曲子在幾百年前,有位詩人搶先理解了。
蘇軾 定風波
三月七日,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狽,余獨不覺,已而遂晴,故作此詞。 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一蓑煙雨任平生。 料峭春風吹酒醒,微冷,山頭斜照卻相迎。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。

延伸聆聽:
響板交響曲:墨西哥響板演奏大師(Lucero Tena)和樂團搭配的卡門。 打字機交響曲:萊羅爾·安德森(Leroy Anderson)的The typewriter。